春含雪 第2o5节(2 / 2)
似卿伸手拿了那平安符。
廖青壁跟廖家兄弟都是一愣。
言似卿摩挲着平安符,轻缓道:“我在天家威严庇护之下,背靠天下,自有福气,我拿了你来自佛家的福气,自有我的福气平衡流转,你亦得此庇护。”
“平了,去吧。”
小姑娘离开了。
廖青安静无声,廖元开口引荐:“引殿下您来,是因为下官有一故人,其人遇灾厄,不得不来寻我见您。”
他引荐后,小门打开,里面小厮推出轮椅,轮椅上坐着一位男子。
年过四十,但显老一些,气虚苍白,衣物有些厚。
扑面而来一股药味。
言似卿眉目清扫,顿默片刻,没有问他是谁,也不问来意,只静默看着,等他开口。
他也在打量她。
上下看了好一会。
两人之间过分安静,有诡异的气氛。
廖家兄弟紧张,但也不敢出声,心猿意马的,不知道在想什么,只是目光是不是看向外面的池塘与竹林。
直到
“君君,我,是你父亲的旧友潭信宗,当年给你问药你认不出来了吗?”
“小时候,你生病,你父母急切,就是把你带到我这看的”
言似卿刚刚一直在看他,闻言皱眉,“潭叔?那会我确实生病,但太小,记不住事,父亲倒是提过可我不记得您的样子,没认出来,您现在是?”
她没有直接认下他,似乎还有怀疑,也契合当初对珩帝的回答:她太小,记不得人。
潭信宗:“遇到一些事,得罪了人,身体受伤,不得已才来投靠你。”
“跟,你父亲的死有关。”
说到这里,既是言家事,廖家兄弟当没听见,依旧待在边上,不言不语,只是廖青更紧张了。
言似卿一时静默,过了会才问:“有人追杀您?还是要拷问什么?”
潭信宗:“想知道你父亲是否托付了什么给我,可我真不知,那会也只是给你父亲开了一些药方总不能是这些药出问题了吧。”
他无奈苦笑,提及当年接触,似不能理解背后人的目的。
但这里对应上了珩帝跟了尘
两方都对她的盘算:本来是可以杀的,但留活口,还不敢随便撕破脸,就是想刺探甚至逼迫她这边拿出玉玺跟谢后掌握的庞大宝藏。
玉玺是得天下的正统象征,后者是供给帝国运转的唯一核心。
确实值得野心家对此付诸耐心。
但,他们其实也不是很确定只是实在没有别的怀疑对象了?
一场大火,烧毁断根,了无音讯。
现在找上潭信宗,也是想通过他来确定她的虚实。
怀疑她不是真的言谢之女,那怀疑她是谁的孩子?
言似卿突说:“药,也许真的出问题了。”
什么?
“因是各方诊断必死的旧疾,后来得潭叔跟父母合力挽救,虽侥幸存活,但阿爹对此十分在意,后来也一直苦研此术,他也怕自己出事,母亲不擅此道,我们一家又远在外地,家里支应不上,于是让母亲乃至我都背下当初那些药方,以便出事时,他若是不在,我们也能找到人买到药。”
“所以刚刚你背诵的药方,确实有一处不对,是苦信若一钱,而非苦谏果一钱,两者是稀少药,但药性不同。”
“但似潭叔跟我父亲这样的医者,是万万不可能记错药物的,毕竟关乎性命。”
“你不是潭信宗。”
言似卿娓娓道来,却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果。
啊,不是本人?!
廖青错愕,廖元却眼底一闪,拉开弟弟到另一边,自己却挡在了言似卿左前侧。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