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（1 / 2）

&esp;&esp;陈山润一脸莫名， “从哪看出来的？”

&esp;&esp;顾雨崇神色自若，低头瞄了眼手机，道：“以前你一次没牵过我的袖子，也没握过我的手。”

&esp;&esp;“哈？”陈山润尾音上扬，看了眼袖扣，又转向顾雨崇道：“你说的‘以前’不会是五年前？”

&esp;&esp;顾雨崇点头。

&esp;&esp;陈山润咬紧牙关，心里嘀咕，你小子受什么刺激了，突然绷着一张禁欲的脸，在这跟我开玩笑。

&esp;&esp;他轻咳一声，“有没有一种可能，我当时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，能看你一眼都算医学奇迹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嗯。”顾雨崇发着短信，抽空点了点头。

&esp;&esp;陈山润斜睨他一眼，“我严重怀疑你这是在打岔或者挑刺。”

&esp;&esp;顾雨崇不答，绿灯亮起，他收起手机，睫毛颤动频率比平时快了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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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车子停在医院后门，顾雨崇递出钥匙，“你在车里等我，闷了就在车旁走走，但别离开停车场。”

&esp;&esp;“晓得了。”陈山润答得干脆，目送他离开，靠回座椅里，双目微阖，思绪回到何繁说过的两起自杀案，心脏微沉。

&esp;&esp;渐渐地，玻璃窗染上雾气，陈山润深吸一口气，闷得慌，推门走下车。

&esp;&esp;墙角屋檐，雨落成线。

&esp;&esp;陈山润撑着伞，蹲在窗沿下，手里握着一根树枝，在草坪上比划。

&esp;&esp;校服，纽扣，坠楼。

&esp;&esp;伦敦的两场自杀围绕着这三个关键词展开。

&esp;&esp;陈山润眯眼看他在泥坑上画出的纽扣轮廓，这两场自杀巧合太多，疑点太多，怎么看背后都像是有双手，搅乱局势，将这两个素未谋面的女学生从高处推下来。

&esp;&esp;可究竟是谁呢？他们又为什么这么做？

&esp;&esp;毫无头绪，感觉有一根鱼刺卡在喉咙口，呼吸难受。

&esp;&esp;陈山润抬起头，天黑得越来越早，下午四点路灯亮了起来，穿堂风卷起围巾的一角，身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声，他没在意，仍望着天。

&esp;&esp;伦敦的天空很奇怪，雨天也有月亮，橙黄色的满月隔着薄薄一层云，在脚边的水坑里投下斑驳的光晕。

&esp;&esp;陈山润握紧了伞柄，天太冷了，朝车的方向走。

&esp;&esp;然而走到车门边，按了两下开锁键，打不开门，车钥匙像是断电一般毫无反应。

&esp;&esp;陈山润一连试了好几次都没开锁，他四下望望，路灯昏暗，树影斑驳，不见一丝人影。

&esp;&esp;这里的人都不生病吗，怎么医院跟墓地一样安静。

&esp;&esp;冷空气灌进肺，陈山润咳嗽两声，在这待着不是办法，医生嘱咐过术后两年不能频繁发烧，他转身看见光亮，朝住院部走去。

&esp;&esp;玻璃门自动打开，鼻尖萦绕着刺鼻的消毒水味。

&esp;&esp;陈山润收了伞，观望一圈，走廊人不多，他裹紧外套，想找个长椅坐下，忽然有个护工装扮的男人推着空轮椅从他面前走过。

&esp;&esp;陈山润稍稍避开，再抬头，走廊尽头蓦然站着一个女人，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。

&esp;&esp;陈山润眯起眼，想一探究竟，却被两个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保镖拦住。

&esp;&esp;保镖亚洲面孔，肤色比平常人黑，用中文道：“先生，请你离开。”

&esp;&esp;陈山润晃了晃手里的伞，“外面雨太大了，我就进去坐坐。”

&esp;&esp;“先生，请离开。”保镖加重语气，掏出电棍，拦在他面前。

&esp;&esp;陈山润摆手后退，余光朝走廊瞥去，女人感受到他的视线，下意识地拿帽子挡住脸，往暗处退，她有些跛脚，影子落在白墙上一摇一晃的。

&esp;&esp;“先生，这是最后一次警告，请你立刻离开。”

&esp;&esp;保镖步步紧逼，陈山润无奈，两手一摊道：“大哥，你不要这么凶，和气生财嘛。”

&esp;&esp;保镖不再说话，举起电棒，陈山润浑身一激灵，退到门后，跑回到大厅。

&esp;&esp;冷风吹来，头顶的白炽灯忽明忽暗，空荡荡的长椅看着倒有些阴森。

&esp;&esp;陈山润吞咽一下，谁没事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