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脱轨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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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第三代继承者的老人坐在主位,将他的所有的小动作收入眼底,愠怒的神色没有改变,语气却变得唉声叹气起来,“陆青山,我现在怎么看不懂你呢?”

擅长嬉皮笑脸的陆青山还是一副老样子,带着恭敬回答道:“父亲,高楼建设之中往往害怕被人窃取设计,都要带上一副面具,只要结果是你想要的不就可以了吗?”

薄唇轻启,再次垂下眼眸,尽显知错受训的模样。

书房外有一棵百年参树,品种好像是常青树,还是民国时期陆家人为抗日无条件捐款,作为反馈——北州市最灵验的寺庙赠送了一颗常青树。

开敞的木框,晚风徐徐吹进来,白色丝质的窗帘扬在寂静的空中,接着传来一声关门声···

只能听见剩下晚风,老人闭上眼睛,握在手里拐杖的力度逐渐加重。

坐在餐桌右侧的陆岷觉抬眼看见轻松散步走下来的陆青山。

“多吃点,岷觉,你看都瘦了。”母亲仔细端详很久没有回来的儿子,对旁边的保姆叹气道。

“四少爷多吃点,夫人在家时时刻刻想着你呢。”保姆将刚炖好的鱼翅燕窝端上来,揭开盖子。

陆青山站在楼梯处看见母慈子孝的场面,好久才对上一双窥探人生活的生气眼睛。

“受训结束了?”瞬间变为调戏的眼神里带上讽刺。

“···”

良久,以站着的男人挑了眉而结束眼神拉锯战。

“三少爷也下来了啊。”负责餐食的保姆看见陆青山,慌忙上前询问他有什么想吃的。

站在陆岷觉身边,宅子的女主人用纤细修长的手指将掉落在臂弯的蚕丝披肩拉至肩头。

精致的妆容,低盘的发丝每一根都尽显华贵,很难让人觉得这是一个要满五十的女人,像极了风华绝代的三十岁。

“青山啊,”她咧开嘴招呼着孩子,但等人走进皱起了眉头,“怎么脸上有伤?”

保姆慌忙去了大厅拿了应急包回来,把碘伏和纱布都拿出来,陆青山在旁制止了。

扯了个笑,但知道这娘俩全都在逢场作戏,笑也就冷下来了。

这算什么伤口,过一个小时就结疤,再过两天就好了。

“我还有事,你们慢慢聊。”随意打完招呼离开宅子。

心里烦的不得了,在自己面前装什么家庭和睦,母慈子孝的样子。

长廊里发出焦急的脚步声,十几分钟的路程现在几分钟便离开,对于古色古香的宅子完全没有好感,这个对于自己长大的地方现在想来全是厌恨,每次来到这里就会想起一个人,一个一辈子跑不出一间屋的人。

眼下消除难受最快的方法便是去林放那里,只有他能安慰自己。

“他们都是演的,一点也不幸福。”只有傻气的林放会这么说,可他这么一说心里也会高兴起来。

六月陆宅里的蔷薇花开得最好,明亮的月色下徐徐摆动“舞裙”···

却没有人顾及。

那天,陆青山像平常一样,下班绕远路去了一家背离城市喧嚣的酒吧喝酒,领带的质感光滑到在灯下发光。封闭的房间里有驻馆歌手在唱歌,又有人在高谈阔论,林放坐在椅子上瞥见一个人在角落撑头发呆。

灯斜着照射在头发上,脸上布满了阴影,看起来价值不菲的西装毫不顾忌地歪倒贴在桌沿,像一个失意的有钱人家的公子,起初林放这么认为——但又有几个人走来,是附近的住户跟他交谈起来,聊得只是下班也来这里解闷吗,完全否定了林放的想法,原来只是普通的上班族。

外面突然下起一场暴雨,人们纷纷进来躲雨,酒馆里的生意自然比以往更加热闹。

布满伤痕的手指不停摇晃酒器,林放忙的脚不停蹄。

忘了给林长川说可能会比以前晚回家,但想来他要是出什么事刚好正中他下怀。

那个时候对他还是持有恶意。

终于轻松下来,一直低垂的头左右摆动得以片刻放松,他抬眼对上一双平静的视线,还没看清楚就被从楼上下来的客人斩断。

那场雨从晚上九点一直持续到十二点才稍微小些。

接近凌晨,歌手纷纷收拾东西准备离开,换班的人也来了,林放换了衣服刚准备回家就听见人说,那个人好像睡在那里了。

林放转过头发现他还在,想起在他上班的时候那个人每天都会来店里,算是常客了。

“你们不认识他吗?”

“··有些眼熟,不认识··不经常来吧···”那些人猜测,偏头看了一眼旁人的神色得到了肯定,林放皱起了眉头否认但没说。

随着他们进了仓库,林放对他们说,算了他去处理吧。

众人都点头说好,毕竟没人想和醉酒的人打交道。

林放本来也不想多管闲事,但在刚才和他对视的瞬间里,眼睛里像是对他说着什么。

“喂,你在这里睡觉会感冒的。”说完一片安静,觉得浑身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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